虞阿五計劃在5年內將日月打造成為國內知名的民營礦業集團。“但我們不會放棄首飾業,這個根本不能丟。”虞阿五說。2005年,日月集團銷售總額為25億元人民幣,其中來自主業——珠寶首飾的銷售額超過20億元人民幣。擁有這個珠寶集團的所有股權的虞阿五及其家族,以12億元人民幣的身價位列《福布斯》2006年中國大陸富豪榜第247名。
1987年,虞阿五還是浙江省紹興縣福全鎮的一個小老板,擁有一家磚瓦廠、一家搪瓷廠和一家食品飲料廠。從一位親戚口中得知上海老鳳祥的前身——上海遠東金銀飾品廠正在為其亞金(銅錫合金)技術尋找外地的合作伙伴后,虞阿五立即乘火車前往上海洽談合作事宜。雙方很快在紹興設立了專門生產亞金首飾的分廠,其中虞阿五出資200萬元占股50%,遠東則以機器和技術入股。紹興分廠的產品可以打上“老鳳祥”標記在江、浙、滬等地自行銷售,虞阿五需要每年向上海總廠繳納100多萬元的商標使用費。
因為國家的嚴格管制,當時用于制作首飾的黃金和白銀供應非常有限,這種用亞金制作的“假首飾”,則成為了上世紀80年代風行一時的新潮標志。亞金首飾生意第一年就為虞阿五帶來了8萬元的獲利。第二年即1988年,虞阿五又抓住了另一個機會。當虞阿五聽說有一家廣西企業接到了為漢城奧運會制作門票套封紀念幣的訂單后,他立刻前往廣西與該企業進行洽談。結果這家廣西企業將80萬枚紀念幣的生產轉包給了虞阿五。這是虞阿五進入珠寶首飾業后的“第一桶金”。
好景不長,亞金首飾市場很快出現下滑,虞阿五開始考慮涉足黃金首飾生產。在國家的嚴格限制下,當時全國僅有十多家企業擁有黃金生產經營資格,基本都是國有企業。虞阿五前后跑了50多趟北京,才說服中國人民銀行的官員到遠東紹興分廠進行實地考察。1990年,遠東紹興分廠順利拿到了黃金經營許可證,1992年改名為浙江老鳳祥首飾廠,這一年虞阿五的生意超過了“老東家”,位列行業產銷量第一。1994年,虞阿五創立了自有品牌“明牌”,一年之后成立日月集團。與敏銳執著的虞阿五相比,兒子虞兔良更有勇氣和魄力。1988年底,虞兔良辭去當地一家紡織廠廠長的職務,進入父親虞阿五的遠東紹興分廠,他堅持從一名普通管理員做起,一年后為了能更快熟悉首飾行業,還主動要求跑銷售。1999年,36歲的虞兔良從父親手中正式接管了日月。
事實上,日月的“虞兔良時代”從1993年就開始了。這年,因為浙江老鳳祥首飾廠已經威脅到了“老東家”的市場,兩者的合作出現了危機。浙江老鳳祥在上海被設定了銷售限額,超出部分要交由上海老鳳祥代銷。更嚴重的是,幾個月后上海工藝美術總公司(遠東的母公司)將旗下首飾業資產統一并入“老鳳祥”品牌,并在廣東路開出了第一家“老鳳祥銀摟”分號,便要求浙江老鳳祥首飾廠一年內與“老鳳祥”品牌脫鉤。“脫鉤的消息讓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很多員工覺得要完蛋了。”虞兔良回憶說。
就在這時,虞兔良在日本發現了“新大陸”。第一次前往日本考察的虞兔良,看到很多日本女人都佩戴著一種非常有光澤的白色金屬首飾。“竟然那么的漂亮!”第一次看到鉑金首飾的虞兔良不由贊嘆。當時在國內純黃金首飾是市場主角,大多產品出自依靠手工工藝的家庭作坊,款式和工藝都很落后。興奮的虞兔良在一家日本鉑金首飾工廠買了10件鉆石鑲嵌首飾的半成品,想帶回紹興試試能否用自己工廠的機器進行鑲嵌。“結果,鑲好后在拋光機上一拋全部都毛掉了。”虞兔良回憶道。當時的日月已經名列中國首飾行業產銷量第一位,機械化程度和技術水平領先于國內同行,日本之行卻讓虞兔良看到了差距。
虞兔良決定采用與國外合資“全面嫁接”的方式將鉑金首飾引入中國。但這個提議卻被董事會否決,不少反對者認為這個首飾品種在中國沒有銷路,繼續做黃金產品才是明智之選。虞兔良與他的支持者們立下了“萬一項目失敗,所有參與者將兩年不拿工資為公司義務打工”的保證書,董事會才勉強同意上馬鉑金項目。與此同時,虞兔良還做出了另外一個重要決定:在鉑金產品上打造自有品牌——“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