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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具諷刺意味的是,如果回到15年前,金表和鉆石都是我最為鄙夷的品種,偏偏那時我卻貧窮而偏激,而且并不真正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價值,無論是手表,還是人生。然而現在對我來說,情況卻有些曖昧和幽默,因為我認定,正如它們本身的特性一樣,黃金和寶石反而是手表價值構成中相對來說最為固定的部分。
一個看似可喜的現象是,現在國內玩表的人,尤其是玩新表的越來越多。與此同時,大量對于名表的介紹和資訊遍布在各種媒體上。相比15年前我玩表時四處摸索的惶恐和孤家寡人的寂寞,這種情形本應是一種幸福。但我反而對被捧上云端的“機械性能說”失去了興趣。都說“窮玩車、富玩表”,而如今的手表收藏就這樣鉆進了一個怪圈:表商用刻意繁復的機械設計和故意限量的手段,來抬高表的身價;而買家則渾然不覺地遵循著表商設計的規則,盲目地追逐近乎累贅的機械和所謂的品位。不少買陀飛輪的人,他的心思也未必在陀飛輪上,甚至根本說不清楚這種裝置到底是個什么玩意,也許根本上只是覺得那是一個炫耀的工具。而玩星座表的更不一定是天文愛好者,帶潛水表的也許根本不會游泳。這與飯局上喝路易十三,夜總會里開拉菲異曲同工。